想起上次來易市,我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。
尤其是想起和楚茵雪住在隔壁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畫麵,更覺得感慨,以後,我可能不會和她有什麼交集了。
在有了過命交情,輸血交情之後,迎來的是殺父母之仇。
入住酒店後,何越謙顯得有點累,我擔心他長途跋涉出什麼問題,想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,他卻倒頭就睡,我隻能先讓他睡個好覺,我就自己出去吃飯去了。
吃完飯,我一個人散了會步,又買了點吃的帶回來。
本想回房間休息,到底還是不放心,擰開何越謙的房門進去看了一眼。
他正在睡覺,沒什麼不正常的地方。
我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,這一試,我就驚了。
好燙!
他發燒了。
心裡咯噔一聲,我當即什麼都顧不上,抱起他就直奔醫院。
到了醫院一頓檢查,又是一頓打針,他的病情才穩定下來。
儘管醫生說他隻是太過勞累,加上有點著涼才感冒發燒,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安。
器官移植不是個小手術,問題可能會伴隨一生,如果他因為和我一起來易市出了什麼問題,那我一樣會一輩子良心不安。
好在到了晚上11點的時候,何越謙燒退了,人也醒了過來。
這時他手機響了,我看了一眼,是何月妍打來的,就把手機遞給了何越謙。
他正在喝水,沒顧上接,電話被掛斷了。
但緊接著,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也是何月妍打來的。
我肚子裡頓時就多了一股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