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抬頭望向台上那道孤單的身影,他的眼神裡隻剩下對江桓的憐憫。
“歐陽,你不懂一下子失去人生目標的痛苦。”
歐陽明月強忍著想要捶死秦琛的衝動:“我覺得以後我不應該再安慰你了。”
突然,秦琛的眉頭一下皺了起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歐陽明月撇撇嘴:“又咋了?”
秦琛緩緩抬手,指向江桓:“被當眾揭穿偽器靈軀的事實,他好像一點都不難過,這完全不合理呀!”
歐陽明月順著秦琛手指的方向望去,這才發現,台上的江桓,在麵對高層的憐憫,新兵的嘲諷,老兵的調侃,仿佛根本不受影響。
他的身軀依舊挺拔,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,他就好像在寒風中挺立著的冬梅,任憑狂風暴雪呼嘯,我自有我的豔麗。
“荊師兄,你已經考慮很久了,請問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江桓的聲音不大,卻仿佛定海神針一般,令嘈雜的禮堂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每個人都想知道,麵對一個偽器靈軀,荊無命會作何選擇。
荊無命凝視著江桓,食指不斷在桌上敲擊。
從大概的看完江桓的檔案後,他就一直在靜靜的觀察著江桓。
然而,令他奇怪的是,江桓好像並不在乎其他人的諷刺與調侃。
仿佛他並不是偽器靈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