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還想上前的陳江岸,陳平安揚起右手,王心寒尖叫道;“陳平安,你給我住手,你不準打浩浩,浩浩可是你的弟弟,你有什麼你就說。”
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自己,陳平安靠著背後的牆壁上,一邊恢複體力一邊問:“陳浩浩隻是個養子,為什麼你們就那麼偏心,很多事情你們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為什麼就是裝作不知道,為什麼,明明我才是你們的親兒子,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。”
陳平安經曆了上一世的事情,本以為自己能平靜地麵對,可說著說著,眼睛裡的淚水還是不知何時已經從臉頰滑落。
“哭?陳平安你打了浩浩你哭什麼哭,我們當然要這樣對你,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回來,應該走的人是你,我隻有一個弟弟那就是陳浩浩。”
陳詩涵一臉不耐煩地說著,三姐陳雨萱連忙阻止,還準備說些什麼的陳詩涵這才不情不願地看向一邊
聽完陳詩函的話陳平安不做理會,環視在場的眾人,除了陳詩涵外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,全部閉口不言默不作聲。
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,頓時心中湧起一股無儘的悲涼,這樣的父母這樣的家庭,要之何用。
“我知道你們的答案了,陳江岸先生現在你可以打了。”
陳平安說完,一腳把陳浩浩踢開,重重地撞在不遠的出的沙發上,王心寒三人一聲驚呼前仆後繼地把陳浩浩扶起來,不斷地檢查他的身體。
而同樣被王心寒扇了巴掌,還把臉都劃破的陳平安卻毫不關心。
“陳江岸先生,我可是打了你的兒子,你現在可以打我了。”
陳江岸看著被陳平安一腳踢在陳浩浩的身上,又聽到陳平安竟然直接叫自己的名字,頓時怒火中燒要拿起棍子打陳平安。
陳平安把已經洗得發白的校服上衣脫下來,露出上半身。
那瘦得隻剩下排骨的上半身,前胸後背都是青一塊紫一塊,到處都是傷口,有的傷口已經結巴,有的傷口是新的,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。
陳江岸頓時頓住了,看到陳平安的傷口,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由得對王心寒說道:“這逆子身上的傷口怎麼這麼多,你們下手都沒有輕重?”
王心寒正把陳浩浩扶到沙發上一臉心痛地給他擦藥,彆陳江岸這一吼,頓時就火冒三丈:“陳江岸,你彆在這裡說我,那小畜生的傷就我一個人打的嗎?我打他的時候你不還叫我打重點?他身上的傷口不也有你打的一半嗎?”
“陳江岸,你怎麼就這麼的墨跡,你還打不打了?打完老子還有事情,你彆在這裡浪費老子的時間。”
見陳江岸拿個棍子,陳平安毫不留情地說著,眾人聽到他的話,都不由得一震。
還在哭的陳浩浩聽聞,用不易察覺像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了陳平安一眼,陳詩涵則是幸災樂禍,王心寒和陳雨萱一臉的不解,不知道今天的陳平安怎麼回事。
陳江岸整個人的憤怒在這一聲中,直衝天靈蓋,整個人都顫抖起來,拿著棍子幾步走到陳平安的麵前,一下,兩下,一棍又一棍地打在陳平安剛結疤的傷口上,鮮血很快就留下來,打陳平安的棍子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漬。
從沒有見過陳江岸這麼生氣,沒有人上前製止他,每一棍打在陳平安的身上,一下比一下痛,陳平安死死地咬緊牙關,臉色蒼白的可怕。
陳江岸在打了十多下之後,氣喘籲籲地坐在沙發上,眼神死死地盯著陳平安說著。
“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漲漲教訓,我麼你都是為了你好,為的就是不讓你在外麵丟我陳家的臉。”
“你今天對你的弟弟又打又罵,你去給浩浩跪著道個歉,什麼時候浩浩原諒你,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。”
陳平安在地上緩了許久,扶著牆壁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,把校服穿上,很快校服就被鮮血浸濕。
看著自己這個父親,兩兩相望,隻有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