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咚。”
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顧玉蘭耷拉著一張不苟言笑的臉起身去開門。
映入眼簾的便是白從梅那張通紅的臉頰,她惱怒不已的對顧玉蘭說道,“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恨了,當麵一套背地裡一套的,這都是啥人呀!”
“從梅嫂子,咋了,誰給你氣成這樣了?”
她弱弱的開口問了一句。
白從梅將自己從外麵買的甜瓜分了一兜子放在她家桌子上,“還能有誰,大院裡那幫喜歡背地裡嚼舌根的長舌婦們唄,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,你說說,多氣人啊,他們天天待在你家看電視那會咋一個個憋著嘴不吭聲,現在又跳出來說你......”
話說一半,白從梅瞬的意識到了什麼。
有些話,從她嘴裡說出來不合適。
她話鋒一轉,又挽起了顧玉蘭的手臂,“蘭兒啊,你看你最近這都憔悴成啥樣了,你說你天天在家裡這麼窩著,也不去忙你的事了,你也不捯飭好吃好喝的了,嫂子瞅著這也隻能在心裡乾著急,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呀,你不能這麼糟踐你自己啊!”
這已經不是白從梅第一趟來家裡勸說自己了。
顧玉蘭也知道,她是實打實的為了自己著想為了自己好。
可是......
她葛優躺在沙發上,倆眼無神的盯著上方吱吱扭扭轉的大吊扇,“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咋辦的好了,小汪人本來好好的,可以沒事的,結果因為我——這要是真的得進去七年,他可全都毀了啊。”
“他毀了,又不是你毀了!”
“那我聽人家文悅兩口子說,小汪從始至終到了現在為止都沒說你一句不是,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,跟自己過不去?”
“你還有詩晴有詩易得管得養活,你的日子還長著呢,即便按你說的,你要幫人家小汪打官司,那你不要花錢呀?”
白從梅說完歎了一口氣,又主動幫她將家裡桌上地上的大片狼藉收拾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