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她給自行車停好,遠處便傳來了一道男聲,“這麼晚,你說你一個女同誌你讓我說你點啥好,你就算是不擔心家裡倆孩子,你也不為你自己考慮著想?”
趙林森從花圃那站起身,隨即放下了手中的鐵鍬,疾步朝著顧玉蘭走去。
這回換做他拎著礦燈照著顧玉蘭的臉,那一臉怨怒的神色,像極了學校裡的寢管老師。
“趙長官,我都這麼大了,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,我在做啥我心裡有數,你說你至於麼。”
顧玉蘭沒好氣的掃了趙林森一眼,接著又拿出車鎖來給軲轆鎖上。
“你要是真的心裡有數就好了,我算是鹹吃蘿卜淡操心,操心你這些事!”
“明個詩易該去拆石膏了,你可千萬彆給忘了,還有!你這一天到晚天天在外麵溜達,我跟你說,小段這回工作性質特殊,對外一概保密,知道了不?”
趙林森單手背後朝她徑直走來,嘴裡嘟囔個沒完。
顧玉蘭一聽他這話,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,“放心吧,打從今天開始我對外我就說我喪偶帶倆娃,保準外麵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段清驍是我的男人!”
“誒,你這同誌你......”
趙林森話都沒說完,顧玉蘭已經疾步匆匆的往樓上走去。
他抬頭瞅著他們家裡的燈光亮起,他歎息一聲,順勢將自己的鐵鍬鏟子撿起來也從花圃離去。
顧玉蘭回到了家,他這任務也算是完成了。
“這顧玉蘭真不知道咋想的,也就得虧小段脾氣好,這要換做是我,不被氣死也得給氣出毛病來!”
趙林森一邊走著嘴裡還嘟囔個沒完。
他今晚瞅著顧玉蘭那麼晚還蹬著自行車出門去,他都沒敢回屋裡歇著,在那花圃裡忙活老半天,順便也幫著他們家裡看著點。
這些,顧玉蘭自然不會知道。
憑著趙林森為人處世做派也更不會同她說起自己的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