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夭當即解下荷包,扔了過去。
“這是五十兩銀子,這人切了肉賣,恐怕也不值這些銀子,這銀子給你,這人就給我了,旁人若問起來,你隻依舊說是把她賣到見不得人的去處就是。、
兩個婆子對視一眼,顯然有些猶豫。
這五十兩銀子著實誘人,可他們今日這事兒,也是應了彆人要求的,眼下一時改了主意,隻怕不好交代。
邵元元早知二人在想什麼,就又補充。
“你那裡見不得人的人多了,隨便抬出一個得了病的,又或是剛買進去沒見過人的,改了名字,不也是一樣?”
那婆子麵上尷尬的很,連忙解釋。
“您說的這是什麼話?我那裡都是正正經經要給人送去當丫鬟的。”
邵元元隻一笑,揭露她的身份:“你身上的脂粉氣裡帶著濃重的水仙花香,這香氣隻有煙花街才有,你還來騙我?”
那老婆子想了想,便沒再辯駁,隻輕聲又問。
“可是我們總得回去對主家有個交代,不知夫人姓甚名誰?來日若真藏不下去,也得有人保我們一條命,我們得知道上門去求誰。”
邵元元坦然自若的開口:“你隻去原太醫院院判柳家,就說是他們家的表小姐叫買下來的,我家裡姓白。”
兩婆子才千恩萬謝的答應著走了。
邵元元看向這被扇腫了臉的丫頭,無奈搖頭,帶著她去了旁邊的屋子裡頭,將一個不起眼的鑰匙遞給了她。
“這是我在城外的一個莊子,上頭有人伺候著,你到那去,幫著他在那做個奴婢的活,這孩子,你就隻管生下來吧。”
那丫頭連忙慌亂的叩頭求饒。
“夫人善心,小人本不該多求,可這孩子的確留不得,還請夫人饒我一命。”
她一臉痛苦,臉上掛著淚水,苦哈哈的解釋。
“這孩子是個沒爹的,若生下來,隻怕也是麻煩。”
邵元元就含著幾分笑意,加重了聲音,重複問她:“你確定是個沒爹的?還是這孩子的爹,你不敢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