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元元就笑,看向鄒姨娘,語氣嚴厲的訓斥:“姨娘果真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身份,竟如此不知廉恥!”
“我倒問你,這天下間可有女人催著男人圓房的,更何況江州白家若要來問,就隻讓他們先來問我!”
“我這個做嫡妻的尚且是完璧之身,他們卻要我夫君先與妾室圓房,莫非是貴妾不願做,就想做通房丫頭了不成?”
這下子,白夫人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。
此事如邵元元所說,倒也真合情合理。
她們這些開了事的婦人,自不怕這個,可是梓潼還是個小姑娘,名聲自是格外重要,她也隻得無奈放棄了這念頭,但卻仍有些不滿的看著邵元元道。
“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,日後難道我還能真叫你一個人霸著不成?”
邵元元對此就隻是一笑置之,慢悠悠的開口:“日後將軍是不是我一個人霸著暫且不說,便是將軍另有旁的念頭,那也是日後的事了!”
鄒姨娘看白夫人似乎真的低了頭,心裡不免怨恨,就皺著眉頭勸解:“少夫人難道真不為夫人想想?難道夫人日後是不必同家裡人見麵?”
“江州白家那是夫人的母家,這般計較,豈不讓夫人日後沒了依靠?”
邵元元給了身後的桃夭一個眼神,桃夭雖木訥,但宋越卿後來送來的兩個下人,可不是吃素的。
一個結香,一個木桃,都是個頂個的機靈,隻一個眼神,結香便上前,啪的一掌,將鄒姨娘扇的側過臉去。
力道之大,肉眼可見鄒姨娘的臉頰迅速紅腫一大片。
邵元元在旁邊瞧著,隻覺自己自入府以來,所有的鬱氣清空了一大半。
鄒姨娘不知是真的小家子氣,還是什麼旁的緣故,日日裡都和自己作對,有時明明隻是一件小事,偏她隻兩個字就找到問題的關鍵點所在,反而把事情鬨得更大了,給邵元元添了不少堵,如今這一巴掌下去,也算是解了心頭之恨。
鄒姨娘回過神,頂著紅腫的半張臉,愕然的朝這邊看了一眼,啪的一下跪在地上。聲音淒厲的哀嚎。
“還請少夫人給個說法,妾身素來是夫人房中的人,隻在夫人房中伺候,少夫人貿然動手,打的到底是奴婢,還是夫人的臉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