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頭催的急,甚至連外衫也不曾換上一件,想也知道,必是有些緣故。
深宮大院,又隻能用雙腿行走,待邵元元進入宮廷之時,已累的夠嗆。
哪知道入了太後宮裡,還另有一樣等著。
太後竟然不聲不響的就隻罰了邵元元思過,並且是下跪思過。
雖心有不憤,可到底形勢比人強,邵元元也隻得跪在外頭,一聲不吭的等待著下一個命令。
一直等到日頭西斜,才聽得裡頭傳來一聲語氣輕淺的吩咐。
“時候差不多了,想是想的清楚了,便起來回話吧。”
邵元元這才依從下人的吩咐,進了宮殿之內。
上手坐著的葳蕤婦人是太後,旁邊還有平南王郡主。
她比起上次見麵時更憔悴了幾分,而且態度更加審慎,邵元元想也知道,應當是在太後跟前受了不少調教。
如今,自然不同之前那樣,看見邵元元,她眼裡飄過同情之色,隨即便低下頭,乖乖的用自己纖長食指為太後剝起了果仁。
太後輕笑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挑剔的質問:“邵氏,哀家聽聞,你在將軍府內似乎頗為囂張,並且不敬長輩,可有此事?”
邵元元朝太後俯了俯身,客氣道。
“這是無稽之談,還請太後見諒,臣婦未曾聽說此事。”
“婆母昨日重病,亦是臣婦在跟前伺候。”
太後拍了一巴掌桌子,眼裡帶著不滿的厲聲訓斥。
“那你怎麼不提,你的婆母到底是因何重病?難道不是你這個忤逆的小輩氣的?”
邵元元隻看她一眼,便輕聲解釋。
“還請您恕罪,此事想必是有心之人傳的謠言,不敢說我十分孝順,但是也隻依婆母所言,甚至在新婚之初,婆母叫納妾,我也依舊同意,如此作為,卻不知到底因何被稱之為不孝?”
太後冷冷嗤笑一聲,也不多言,隻吩咐她。
“既然還不知道,就回去繼續跪著,想來是哀家的處置不夠嚴苛,才叫你如此不知事,早有一日,叫你跪夠了,學會了規矩,也就明白此事到底為何了。”
邵元元都禁不住心慌一瞬,實在古怪,隻叫人跪著,卻連個時辰都沒有,她剛才已經跪的膝蓋疼痛至極,眼下不過勉力強撐,再跪下去,怕是要膝關節勞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