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過兩位舅舅。”
邵元元客氣對二人行禮。
二人哈哈一笑,趕忙道。
“那麼客氣做什麼?既是自家人,就不必如此多禮,不過咱們這麼多年不曾來往,你今兒個找上門來,到底所為何事?”
說這話的,是那個負責北莽生意的二舅舅。
大約是與那頭的人打交道時間久了,他變得尤其直白,直截了當的就詢問了邵元元。
邵元元立刻笑著道。
“不敢欺瞞舅舅,今日我雖上門,但的確是有一事相求,隻是此事不足為外人道,還請兩位舅舅帶我出去,咱們尋個僻靜之處細談,如何?”
兩兄弟對視一眼,隨後便答應了。
“那好,咱們去外頭水謝那處談話,如何?”
邵元元立即輕聲答應,隨後像是才想起一般,拿出一張加蓋了印鑒的紙張來,笑著道。
“這是我家將軍替表哥求來的,前陣子聽姨母說,表兄屢次科考,卻都隻在身份上就被人卡住,想來是他們輕賤咱們商人的緣故。”
“將軍早說,若無商人捐出的利息,恐怕軍隊也難以運行,不忍心叫表哥繼續失望,他就先替表哥去吏部求了這封調令來。”
“當然,這裡頭的官員隻限京城之中的六品以下官員,倘若表哥當真腹有詩書,倒不妨暫且尋個並不要緊的職位,好歹先體會了宦海沉浮,回頭慢慢升遷也來得及,如何?”
一見邵元元拿出的這東西,整個楊家人都沉默了。
大舅母先滿臉垂涎的看了這調令一眼,隨後就看向大舅舅,輕聲道。
“此事不知夫君怎麼看!這東西如此金貴,咱們留是不留!”
大舅舅的第一反應則是連看了邵元元好幾眼之後,方笑著道。
“這東西也太貴重了,我那不成器的兒子,怎敢勞將軍如此相助?”
邵元元就笑著將調令強行塞到了舅母手中,輕聲安慰:“咱們兩家是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我自是希望舅舅家裡能過上好日子的,就請表哥和舅舅將這東西接了吧?隻當是為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