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天清晨,小鎮上空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。
就在這時,院門處傳來輕輕的敲擊聲,宋越卿正欲起身查看,邵元元卻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。
“我來開門。”她輕聲說。
門外站著一個瘦弱的小男孩,眼中滿是懇求和焦急,手中緊緊抓著一根草編的手環,那是邵元元曾經治愈其母時,作為謝禮收到的。
小男孩一見到邵元元,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:“邵姐姐,是我,小石頭。我娘......我娘她病得很重,您能救救她嗎?”
邵元元心頭一顫,記憶裡那位溫柔又慷慨的夫人形象與眼前的孩子重疊在一起。
她輕撫著小石頭的頭,語氣柔和卻堅定:“小石頭,姐姐現在有些不方便,但是我會想辦法幫助你娘,你先回去照顧好她,好嗎?”
小石頭含淚點了點頭,將手中的草編手環塞到了邵元元手裡。
邵元元望著那單薄的背影,心中百感交集。
傍晚宋越卿帶著一封書信走進了屋內,麵容間難掩激動:“元元,費老的回複來了,他已經派遣弟子攜帶藥材趕來,預計三日內到達。”
邵元元坐在窗前,手中緊握著小石頭留下的草編手環,心裡五味雜陳。
三天的時間,對於等待救援的小鎮來說,既漫長又緊迫。
她時不時望向門口,期待著那能帶來生機的隊伍早點出現,
第三日的黃昏,夕陽如血,染紅了半邊天空。
宋越卿滿麵喜色地踏入屋內,手中緊握著一封書信。“元元,費老的弟子帶著藥材已經快到鎮上了。”
邵元元聞言,臉上綻放出一抹寬慰的微笑。
費老一行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小鎮的入口。
宋越卿快步迎上前,緊握費老弟子的手,感激之情溢於言表:“費老高義,我代表全鎮的百姓感謝您。”
費老弟子微微一笑,將背負的藥箱遞給他:“宋將軍無需多禮,家師接到你的飛鴿傳書,即刻便著手準備。”
“我已卸任不再是將軍,叫我越卿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