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舞手中的解幻藥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伴隨著清脆的破碎聲,藥水濺落塵埃,仿佛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隨之破滅。林羽笙的眼神變得猙獰,他猛然伸手,像是一把鐵鉗般扼住了林雪舞纖細的脖頸,力道之大,令她頓時感到窒息。
“你這個礙眼的東西,如果不是因為你,一切都會按照計劃進行!”
林羽笙咬牙切齒,話語間充滿了恨意與失望,那雙曾經溫柔注視過她的雙眼,如今卻如同深淵,冰冷而陌生。
他的手指逐漸收緊,仿佛要將所有未能實現的野心和憤怒都傾瀉在女兒的身上,“如果你今天不自己離開,就彆再認我做父親!為什麼!為什麼我會生了你!為什麼你不是男孩!”
林雪舞的淚珠不受控製地滑落,她拚命地搖著頭,想要發出聲音,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。
每一次努力呼吸,都像是在刀鋒邊緣掙紮。
她不明白,為何曾經慈愛的父親會變成這樣,那句“為什麼你不是男孩”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,狠狠刺入她的心房,痛得無法言喻。
就在林雪舞幾乎要失去意識的那一刻,一股勁風突至,宋越卿如同一道閃電,猛地插入兩人之間,一把將林雪舞拉到自己的身後,同時用劍鞘重重地敲擊在林羽笙的手腕上,迫使他鬆開了那致命的握持。
“住手,林羽笙!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!”宋越卿一手護著林雪舞,一手持劍,警惕地對峙著林羽笙。
邵元元見狀,迅速上前,利用林羽笙暫時分神的刹那,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香囊,用力一捏,一陣奇異的香氣彌漫開來。這是她緊急調製的應急解幻香,雖然不及之前的藥劑直接有效,但在如此危急時刻,已是唯一的選擇。
“林大人,清醒過來吧,看看你眼前的女兒,她是你的親人,不是你仇視的障礙。”
林雪舞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絕,她用力掙脫了邵元元攙扶的手,膝蓋顫抖卻堅定地爬向父親林羽笙。
血色殘陽映照在她蒼白的臉上,仿佛賦予了她不屈的勇氣。
“父親,記得嗎?小時候,您總是騎著馬帶我去山上看日出,告訴我,無論世界多麼艱難,隻要有愛,就有希望......”她的聲音細微而堅定,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對過去美好的回憶。
林羽笙的頭痛欲裂,眼中瘋狂的光芒閃爍不定,他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,仿佛有兩股力量在他體內激烈交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