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傾手中捏著香,但怎麼也說不出來。
眼前的這個骨灰盒,對於她而言,是比安雅更加遙遠的存在,她沒有辦法在毫無感情的情況下,對著這麼一個盒子,說出這麼煽情的話。
“嗬。”
安雅看沈傾一直僵持不動,便忍不住諷刺的笑了出來。
她盯著沈傾,說道:“沈傾,即便你現在不認我,但是你也需要知道,當初如果不是我和你爸,你早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。”
安雅再一次將過錯推在了沈傾的身上。
聽著安雅的這句話,沈傾忍不住笑了出來,她瞧著安雅,也學安雅的模樣,沈傾回答了她:“如果可以,我甚至不想要出生。難道出生是我自己能夠選擇的麼?你們生了我,卻沒有辦法將我保護在你們的身邊,這是我的錯誤麼?”
沈傾的反問,讓安雅愣了愣。
隨後,安雅猛地抬起手,直接一巴掌扇到了沈傾的臉頰上,她直勾勾的盯著沈傾,怒火直接衝上了大腦,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。
她幾乎是咆哮出來:“沈傾!我和你爸爸給了你生命!如果不是我們,你現在還能在這兒質問我?”
沈傾的臉頰被打的生疼,她望著安雅,不再說話。
她怎麼奢求和眼前這個瘋女人講道理呢?
沈傾心底自嘲。
她握著香,在安雅的視線下,上了香,便立馬轉身,要離開靈堂。
“站住!”
安雅再次強製性的將沈傾帶到了側麵那稍小的骨灰盒前,她打開骨灰盒,裡麵隻是放著一個嬰兒的口水巾。
“這兒是當年我以為你死了,為你準備的,既然你活著,現在由你親自撤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