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商輕應了聲，眨眼間顧斯珩已經走到了招待室前，大掌正攥著被掛斷的手機。
薑商朝他輕輕噓了一聲，專心致誌回池也的話。
“下午好，有什麼事麼？”
池也在對麵停頓了下，“薑商，我想和你解個約。”
“解約？”
回顧認識的過程，薑商以為他對自己有意見，“池也，如果你對我或者是對直播有什麼不滿意的話，可以和我溝通，不用非到解約的程度。”
她的直播事業才剛剛開始，她需要一個長期合作的搭檔，池也突然解約，她上哪找人選？
更何況忽然換人，對粉絲和觀眾的觀感也不好。
“薑商，我對你有意見，也沒必要拿我的工作慪氣。”
意識到她想岔了，池也想解釋，措辭了片刻卻吐不出一個字眼。
“我這麼做，不是因為你。我打算退圈了，所以退出你的直播。”
話到後段，池也的嗓音越來越低，逐字逐句充斥著失落。
這一切來得太突然，可池也太堅決，薑商再勉強挽留倒顯得她耽誤他的前程了。
薑商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，“那你找個時間跟我在風滿樓工會簽解約協議吧。”
池也很訝異事情那麼輕易就解決了，聽從她的安排，“違約金你要多少？”
“我不要你的違約金。”
有白序的人情在，加之合作過程還算愉快，薑商更偏向好聚好散。
她轉了轉眼珠，話風驟然一轉，“不然你還是賠我違約金吧。”
換做以前，池也肯定又要嗆她兩句，此刻卻像隻待宰的羔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