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斯珩不會是覺得...她把他當鴨才那麼氣憤吧?
越想越覺得自己罪不可赦,薑商甚至顧不得忸怩了,小跑上了拳擊台。
男人奮力一拳,沙包破碎的搖搖晃晃,破風朝薑商的臉貼來。
女人出現在他視線的瞬間,顧斯珩積攢隱忍的怒火驀地被點燃,腳下速度卻快出殘影,在沙包即將貼上她的臉時把它攔了下來。
薑商條件反射的閉眼,鼻息間忽然闖入強烈的荷爾蒙味道,她睜眼,墜入顧斯珩猩紅圓睜的臉。
肩胛骨被捏得生疼,下巴被抬起,她頓時落了下風。
“薑商,我突然想通了,”薑商茫然,還沒問出口,顧斯珩猩紅的眼底露出鮮明的痛意,“以後都把你灌得不省人事才好,隻有那個時候,你才聽話。”
隻有那個時候,才會逼你說喜歡我。
顧斯珩的怒氣讓薑商打了個寒蟬,以為他灌完酒是為了那事,更加害怕,心虛導致聲調也發虛。
“對不起嘛,以後都不會了...”
顧斯珩冷笑,語氣愈發的涼,嘲諷的箭頭卻不是對著她,而是他自己。
“薑商,我算什麼?”
薑商喉嚨發緊,意識到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“算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。”
想到顧家主叮囑選個黃道吉日領證,薑商改了口,“不對,是名正言順的丈夫。”
薑商不懂,但她感覺得出來,話一出,顧斯珩翻滾的怒意消停了一大半。
可他遲遲沒說話,薑商的心像揣了個搗蛋兔子,慌得揪住他衣角的指尖都有點抖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,我錯了嘛,我起床急,所以走得也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