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修什麼的？”
薑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，伽音舉著毛筆，在另一碟濃黑的液體裡攪合了下，然後點在了朱砂中間，嘴裡還不停呢喃著複雜的咒文。
點上的瞬間，孩子額頭上那黑紅的點忽然動了動，酷似一隻活了的眼睛。
一股陰冷的氣息飄過來，薑商朝沈暮搖了搖頭，“反正不是什麼好教派就對了。”
眼看著伽音為孩子貼上金箔，祈福儀式即將收尾，沈暮冷不丁的出聲。
“喂，你這多此一舉了吧？”
被她打斷祈福，伽音本就對她沒好印象，不爽更濃了。
“你懂什麼，這是T國的貼金箔祈福儀式。”
伽音信誓旦旦的說到，手上的動作沒停。
薑商美眸淺淺的眯了眯，犀利的眼神掃過她小桌上的所有東西。
反應過來，她差點笑出聲來。
區區T國的貼金箔祈福，沈暮還是懂的，當場拆她台，“貼金箔塗的是對人體無害的自製膠水，你還點朱砂，根本多此一舉。”
伽音兩隻耳朵都沒進她的話，語氣格外自信，“你一介道士懂什麼？道教就彆乾涉佛教的事情。”
她一句話把話題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，自古以來道佛相衝，爭論不休，僧尼和道士在術法上一直在互掐。
沈暮卻不肯放棄，雖然她看不出對方具體修的什麼，但那濃黑色的液體，滿是不詳的氣息。
被她“祈福”的那孩子身上分明跟她沒有因果，她看不得伽音動了他的命勢。
“哦？佛教我也修了五分有餘，老夫倒是想請教一下，你這是秉持著福上加福的觀念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