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被一枚近距離放大的精致懷表占住,幾乎是一瞬間,他的所有感知都被懷表時針的滴答聲籠罩。
男人熟練的撚著黑繩,懷表在他的操控下有頻率的左右搖晃。
顧斯珩深邃的墨眸漸漸被一層薄薄的迷霧覆蓋,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,每一個字眼都敲擊在他的心上。
“為什麼選擇競選商會的會長?”
話一出,男人肩膀一震,像被問住了,陷入了思索。
身後的高渺儀狠狠瞪了他一眼,催促進度,“彆問這個,讓他放棄競選。”
西裝男人連忙點頭,懷表搖晃的速度越來越慢,他的聲音也愈發讓人想要昏睡。
“放棄吧,這對一點好處都沒有......”
男人聲音悠悠,顧斯珩定在原地一動不動,眼神空洞。
就在高渺儀心中暗喜,即將成功之際,男人的大掌猛地攥住了那枚催眠的懷表。
“我要給商商建道觀。”
“?什麼?”
高渺儀和催眠師同時怔住。
顧斯珩再度堅定的重申他的答案,“我要給商商建道觀,這是她的願望。”
聽清楚他說的每個字眼,高渺儀的胸腔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。
為了給一個女人建道觀,把他母親的處境置於何地?
催眠師為難的等著高渺儀的發號施令,剛想提醒她顧斯珩有醒過來的征兆,那個大掌直接一把奪過了懷表。
他和高渺儀雙雙大驚失色,顧斯珩深邃的眉眼清醒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