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抬起頭，卻恰好對上了前來的顧家主的目光，心下頓時涼了大半。
——
薑商得到消息的時候，還在直播間直播。
耗子哥急匆匆跑進來告訴她的一瞬間，本來活躍的女人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。
旁邊的池也目睹了她的所有變化。
透過清晰的攝像頭，粉絲們敏銳的捕捉到女人被悲傷染紅的眼眶和鼻尖，睫毛微顫著，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。
“夫人，boss在精神醫院準備做電療呢......”
直到耗子哥弱弱的提醒，薑商的魂才歸位，池也還沒有反應過來，女人已經跑下樓坐下了車，從落地窗往下看，徒留下一地的車尾氣。
池也定定的望著她離去的方向，眸光細碎的顫了顫，頃刻斂下眸中的情緒。
白序聽到情況走進來，剛好看到這一幕。
他吩咐著工作人員緊急關閉直播然後公關，走到池也的身邊，拍了拍他的肩頭。
“池也，你在她的心裡可能永遠都比不了顧斯珩了。”
薑商有多在乎她的直播事業，可在得知顧斯珩發病以後，義無反顧的落下一切去找他。
她能夠接受一個隨時可能發病的精神病人作為愛人，再不堪她都能全盤接收，其他的人她就不會放在心上了。
池也聽著他的話，齒間不斷的沁出澀意，指骨一點點的收緊。
薑商趕到雲城精神療養院的時候，顧斯珩已經從急救室裡出來了，病房外站了一圈的顧家人。
睨見顧斯珩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，耗子哥看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心尖犯酸。
“怎麼會這樣，明明今天下午boss和夫人就要去看婚房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