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允許一個精神病上位，這樣的人，留在顧家也是個禍害。
聞言，紀大師臉色驟變，猛地伸出手，掌心壓住他的佛珠。
“家主，萬萬不可，如果顧斯珩死了或者走了，薑商還有可能待在顧家麼？”
他在提醒他，薑商能夠留在顧家解禍，都是和顧斯珩的情分在，本質上她對顧家沒有感情。
顧家主擰緊眉心，這才是最難辦的地方。
“種如是因，收如是果，抱佛心，待菩提時，因果皆曉。”
顧家主細品了下這番話，“你的意思是靜觀其變？”
紀大師平靜的安慰他，“家主，現在該到薑商發揮作用的時候了。”
雲城精神療養院。
薑商端著熱乎的飯菜，逐一擺在床上飯桌前。
病床上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瞥過一眼。
她沒說什麼，隻是放在那裡，遂坐在沙發上抱一本易經默讀起來。
時間在寂靜中流逝，直到薑商回過神來，是因為聽到了某些奇怪的對話。
“許姨，許姨，你在哪裡......”
“現在你才想起來找她，當初你為什麼不跟她走！”
“......”
話語陡然間尖銳起來，薑商被嚇了一跳，男人的眸中翻湧著無限複雜的情緒。
他這是在…自言自語？
薑商微微蹙起黛眉，男人自說自話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，她起身無聲的朝他走過去。
男人似乎被情緒屏蔽了感知力，絲毫沒有發覺她的存在。
她站在他的身邊，清晰的看到一縷陰氣，從病床底下爬上一隻紫黑色的惡鬼，即將攀上顧斯珩的肩膀，她眼神驟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