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夢到她站在地獄門前,拚命的求我救她。
隻有我幫她,囚困她靈魂的那個人才會放她離開這個地方。
她讓我回到顧家去,隻有回到顧家去,才能有機會。”
顧斯珩幽深的墨眸越往裡窺探越空洞,他呆呆的望著角落,鮮少有前言不搭後語的時候。
“也有可能,是我想多了,是我太想見她了。”
顧斯珩神色痛苦,和薑商領證,他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,就是她,可是卻沒有可能。
他陷入自己的痛楚,懷中的人兒卻冷不丁的說,“你沒想錯,這些都是真的。”
薑商的語氣斬釘截鐵,道出的話像是地雷炸得人措手不及。
“許姨這些年一直在地獄徘徊,無法投胎。”
顧斯珩心頭大驚,麵色嚴肅的看著她,“商商,我怎麼樣才能找到她?”
對於薑商的能力,他本來就毋庸置疑。
薑商小臉緊繃,神情沉重,“她突然托夢給你,絕對不是偶然。
顧家老宅裡麵一定有什麼東西是她需要的而你沒有發覺的,你突然離開了,那就意味著永遠找不到了,所以她才會著急到托夢。”
“事關她能不能投胎的嗎?”顧斯珩直截了當的問,語氣複雜。
他沒有辦法想象,許溪那麼多年都徘徊在鬼界,沒有迎來新的人生。
不止是他,連許溪也被困在了顧家的陰霾中。
“又是顧胤?連死了都不放過她的靈魂麼?”
顧斯珩的眼底陰寒得可怖。
“說不準,但是很有可能。”
薑商不敢妄下定論,乾脆直接下了床,走到書房,拿著一個捏得精致的紙人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