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筒對麵傳來顧麟虛弱但氣急敗壞的指責,顧子堯攥著口袋的手青筋脈絡暴起。
他牙齒咬得嘎吱作響,他不可能敗給顧斯珩,不可能。
現在整個顧家,除了顧斯珩隻有陸騫能夠阻攔他...
他的眸光驟然生亮,對,如果顧家主死了,他的遺願協議寫的是他的名字...
越是深想下去,那顆搖擺不定的心就越是堅定,顧子堯深吸了一口氣,徑直走出了消防通道。
在他不知道的視角,幾雙眼睛將他的一舉一動儘收眼底,黑衣保鏢回到走廊,貼耳將他的行動告訴了江宥齊。
江宥齊把玩著指尖的煙嘴,倏地道,“跟緊他的一舉一動,準備報警和聯係媒體,去通知我哥。”
聞言,保鏢不明白他的做法,“江少,你不爭顧家了嗎?”
他明明回來,就是為了顧家的財產。
江宥齊望著遠處,“你傻嗎?顧斯珩現在的風頭已經無人能敵了,短時間三五年內,我不可能板倒他,倒不如拿顧子堯獻一份功勞。”
他現在已經是顧斯珩的左膀右臂,既然顧家得不到,半個顧家也不錯。
淡淡的搖了搖頭,倏地笑了,“算了,我這大哥也挺好的,還承諾把半個顧家的股份分我,逍遙快活的生活裡還有數不完的股份金錢和權勢,何樂而不為呢。”
病房裡。
顧子堯一襲白大褂,麵容被口罩照住,捧著吊瓶走近陸騫,“該換藥了。”
陸騫順從的將手伸向醫生,眉目緊鎖,他的母親,真的有來生了嗎?
他想得專注,全然沒發覺眼前的“醫生”操作的任何不對。
顧子堯掛好吊瓶,拿起最邊上的針管,尖銳的銀針紮進老人蒼老的皮膚。
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冒冷汗,屏息一點點的將毒藥推進去。
直到藥劑打完,陸騫才發覺眼前的“醫生”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。
他皺眉,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