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得心都疼了。
他與明姝糾纏不清,是因為他要報殺父之仇。
當年明瀚害他家破人亡,如今父債女償,明姝不管多淒慘,都是她罪有應得!
他居高臨下看著明姝,優美的唇角勾著冷冽的弧度,淡淡說:“是的,這就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展蘭昭定定看他,許久之後,才緩緩說:“阿寒,但願你今晚所說,是你肺腑之言,永遠都不要後悔!”
“沒人會後悔!”簡澈抓住明姝的頭發,將她從地上拽起來,按在茶幾上,抄起一個酒瓶在桌邊磕碎,鋒銳的玻璃碎片抵上明姝嬌嫩的臉蛋兒,“我終於等到今天,讓她也嘗嘗被人毀容的滋味,讓她也體味一下芊芊當初絕望的心情!”
“那你恐怕要失望了,”明姝臉色慘白,冷汗不斷順著鬢邊滴落,唇角卻依舊扯出一個不屑的笑,“我即便毀容,也不會絕望,我隻要活著,還剩一口氣在,今天你們給了我什麼,我都會牢牢記住!”
有生之年,隻要有機會,定然百倍奉還!
“怎麼?難道你認為這輩子你還有機會翻身?”簡澈嗤笑:“太好笑了!不要說,如今是我們哥兒幾個聯手,就算隻有我簡澈一人,也足以讓你們父女永世不得翻身!你還想翻身?做夢去吧!”
明姝疼得意識模糊,眼前混沌一片,什麼都看不清了,乾脆閉上眼輕嗬:“誰知道呢?十二年前的我,也不知道自己救下的不是白馬王子,而是一隻白眼狼,你們又怎麼會知道,再過一個十二年,我和你們的命運不會反轉?”
“反轉?”簡澈冷笑,“除非你做夢的時候!”
他手中的玻璃碎片下壓,刺入明姝的肌膚,鮮豔的血珠貼著玻璃碎片一滴又一滴緩緩沁出。
他冷笑,“明姝,求饒吧,好好求求我,我下手或許能輕些。”
女孩兒最愛惜自己的容顏。
明姝不是不害怕,不是不惶恐,可她依舊不想求饒。
爸爸昏迷不醒,弟弟重傷住院,公司易主,爸爸一輩子的心血葬送在她的手中,隻有她完好無缺。
毀容就毀容吧,都是她應得的報應。
她怕的渾身哆嗦,牙齒打顫,咬的嘎嘎直響,卻依然一個字都不肯說。
展蘭昭抓住簡澈的手腕:“阿澈,夠了!”
簡澈甩開他的手,“你彆管,看不下去就出去!說了不讓你來!”
展蘭昭皺眉,看向葉啟寒,“阿寒,說句話!真要這樣嗎?”
葉啟寒勾勾唇角,朝後伸手,一疊文件被人恭敬的放入他的掌中。
葉啟寒將文件扔在明姝臉邊,俯身將唇湊到明姝耳邊,聲音低柔,帶著說不出的蠱惑,“寶貝兒,來,簽了它,就算毀容,我也養你一輩子!”
明姝根本沒睜眼,就知道,葉啟寒想讓她簽的是什麼。
她閉著眼睛,輕聲說:“葉啟寒,彆白費力氣了,小澄為了不讓我簽這個,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,那麼喜歡籃球的他,這輩子都打不了籃球了,彆說是毀容,你就算砍了我的手腳,把我削成人棍,做成人彘。
,我也絕不會簽!”
簡澈冷笑,“你倒是硬氣,我看你倒是能硬氣到幾時!”
他抓住明姝的右手,按在桌子上,匕首的鋒刃橫在她的小指,“我數到三,你不簽,我就割掉你一根手指,我數到十你不簽,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全都割掉!”
明姝費了好大力氣才睜開眼,看著他嗤笑,“難怪人家說一丘之貉,蛇鼠一窩,你和葉啟寒不愧是狼狽為奸的一對,連威脅人的法子都如出一轍,隻是你們又要再失望一次了,我十五歲的弟弟都不怕,我會怕?不用數到十那麼麻煩,你現在割就好了!我要是求你一句,下半輩子我隨你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