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姝看著那張知情同意書,心臟痙攣,遍體生寒,“簡澈,你怎麼敢?你動天雪了嗎?你動沒動她?我告訴你,你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一個年輕護士推著推車走近,對擋住房門方向的兩人說:“不好意思,兩人請讓一下,實驗體該吃藥了。”
明姝心臟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下,渾身的血液都湧上頭頂,頭暈眼花。
明姝猛的衝過去,抓住護士的手,死死攥緊,眼眸猩紅的質問:“什麼藥?你們給她吃了什麼藥?”
護士被抓痛,驚慌又不滿的掙紮推搡,“你乾什麼?放開我!吃什麼藥,我們這裡是保密的!我們這裡可是政府保護項目,你彆想在這裡鬨事,不然我叫保安了!”
明姝要崩潰了,轉身抓住簡澈的衣領,將他的衣領揪緊,紅著眼睛質問他:“你們給天雪吃了什麼藥?你怎麼敢?怎麼敢?你還是不是人?”
簡澈掃了她一眼揪他衣領的手,輕蔑說:“你沒聽護士小姐說嗎?我們這是政府保護項目,實驗體是一項高尚的工作,為全人類醫藥學的發展做貢獻,請你朋友來,是看得起你,你朋友是托了你的福,應該感謝你才對!”
“簡澈,你這個畜生!”明姝氣的身體發抖,急的聲音裡帶了哭腔,“你到底給天雪吃了什麼?要不要緊?你放了天雪!我答應你,我什麼都答應你還不行嗎?”
“早這麼聽話不就行了嗎?”簡澈哼笑了聲,還要說什麼,房間裡,韓天雪的情況忽然不對了。
剛剛一直在掙紮哭泣的韓天雪,忽然掙斷了手腳上的束縛帶,從床上滾落,在地上打滾,雙手在臉上、身上亂抓亂撓。
“天雪、天雪!”明姝嚇的心臟都要停跳了,猛的衝到門前,用力扳動門把手,眼淚奪眶而出,“天雪,你怎麼了?天雪?”
房門鎖著,她打不開。
她回頭衝傻掉的護士大吼:“你還愣著乾什麼?你還不開門?開門!”
“哦、哦!”護士如夢初醒,衝過去,用鑰匙開門。
房門打開,明姝衝進去,撲倒在韓天雪身邊,抓住韓天雪自殘的手,“天雪,你怎麼了?天雪?”
“姝姝,對不起、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”韓天雪大哭著掙紮,“姝姝,對不起……”
“你沒對不起我!是我對不起你,是我連累了你,”明姝看著她原本漂亮清麗的臉上抓出道道血痕,原本玉白的肌膚淤紫發青,崩潰大哭:“天雪,你怎麼了?你彆嚇我,天雪……”
簡澈也變了臉色,嗬斥嚇呆了的護士,“愣著乾什麼?還不去喊醫生!”
“哦哦哦!”護士回過神,轉身跑掉。
韓天雪的身體陣陣痙攣,忽然爆發,猛的將明姝推開,雙手抱頭,在地上打滾,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“天雪!”明姝撲爬著上前,想按住韓天雪,按了幾次都被瘋狂的韓天雪撞開。
“天雪!”看到痛苦的不停打滾,用頭撞地的韓天雪,明姝哭的嗓子都啞了。
幾分鐘後,曲晉之帶著一大批醫生護士匆匆趕來時,韓天雪已經力竭昏了過去,渾身都被汗水打濕,水淋淋的,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。
明姝抱著她,不住叫她的名字,哭的泣不成聲。
曲晉之衝到韓天雪身前,停住腳步,蹲下身,翻開韓天雪的眼皮看了看,又聽了聽韓天雪的心臟,抬頭問簡澈:“你給她吃了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