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明曉潔害她不成反害己,可還是覺得心裡很慌很膈應。
她呆坐在地上,不知道過了多久,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,警車的警笛聲也響起。
救護車和警車幾乎是同時到場。
明曉潔被抬上救護車。
明姝被帶上警車。
同時被帶回警局的,還有幾個現場目擊者。
站牌下有攝像頭。
攝像頭清晰的記錄了當時發生的事情。
幾番調查後,警察得出結論,明姝是正當防衛、是受害者,被無罪釋放。
雖然事件的過程十分清晰,幾乎沒什麼可以置喙的地方,但畢竟是重大案件,所有流程走完,明姝離開
警局時,天色已經黑了。
她走出警局時,心力交瘁,頭暈腦脹,搖搖晃晃,有種想要虛脫的感覺。
她走到路邊攔車。
一輛計程車在她身邊停下,她打開車門上車。
上車之後,她才發現鄰座有人。
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,那人猛的伸手箍住她的脖子,一塊浸著乙醚的手帕捂在她的口鼻上。
她隻掙紮了片刻,就很快的失去了意識。
她醒來時,發現手腳被綁著,躺在一間陰冷的地下室裡。
她幾乎不用思考,就能想到這是誰乾的。
肯定是簡澈。
那個變|態、陰魂不散的神經病。
她嘴裡堵著東西,想罵幾聲出出氣都做不到。
她背靠牆壁,在心裡把簡澈連同他的祖宗都罵了十萬八千遍。
地下室又冷又潮,她穿的很單薄,中午在警局就沒怎麼吃東西,現在不知道已經什麼時候了,她餓的前
心貼後背。
又冷又餓,她控製不住的哆嗦,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難熬。
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地下室的房門終於被打開,簡澈一臉陰鷙的從地下室的門口走進來。
他死死盯著被綁在牆角的明姝,一步一步的走下階梯,目光猩紅。
明姝毫無懼意的冷冷與他回視。
她一點都不怕簡澈。
簡澈就是個紙老虎。
她如果死了,或者發生什麼意外,戰大哥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。
簡澈不敢讓她死,頂多就是打她一頓出出氣罷了。
她發誓,今天簡澈怎麼對她,來日方長,日後她一定百倍千倍討還回來!
所以,她不怕。
隻要死不了、隻要還能活著,她一點都不怕!
簡澈一步一步走到明姝的麵前,死死瞪著她,咬牙切齒:“明姝,我們家到底是刨過你的祖墳,還是殺
過你全家?你為什麼陰魂不散,非要置我妹妹於死地?”
“你知不知道,醫生說我妹妹現在是植物人了,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了!”
“你到底和我妹妹多大仇恨?你害她殘廢坐牢還不夠,你還要害她變成植物人,讓她餘生都躺在病床上
,明姝,你怎麼這麼狠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沒能瞞住,我媽媽知道我妹妹會變成植物人,立刻暈了過去,到現在還沒醒?”
“明姝,我上輩子肯定殺了你祖宗,滅了你滿門是不是,你要這麼陰魂不散的報複我?”
“明姝……明姝……明姝……”
簡澈越說越氣,最後氣的一遍一遍重複明姝的名字,每一個都恨的像是蘸滿了仇恨的血,被他死死咬著
牙根,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。
明姝嘴巴被堵著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但就算是能說出什麼,她也不準備對他說什麼了。
這位簡家大少爺就是個偏執自信狂妄的自大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