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月凝竟然跟著他去了非洲,害的他們一隊人被非法武裝分子綁架,最後又間接地害死了他的師父師母。
早知道有今天,他寧可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,也不會總往唐家跑,給唐月凝一種他遲早會和她結婚的錯覺。
他越想心情越煩躁,在院中停車,大步下車,走進客廳。
見他進門,唐父立刻急切的迎過來:“小河,見到人了嗎?對方怎麼說?”
“見到了,”楚河頹然說:“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,月凝就衝進去了,一口一個賤人的罵人家,我還能說什麼?”
楚河看著唐父,頭疼的說:“叔叔,我知道,月凝是您唯一的女兒,您難免嬌慣一些,可是,她現在已經長大了,是個成年人了,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能做,什麼事情不能做!”
“還有,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,您不該瞞著她,應該讓她知道,她知道了現在家裡是什麼情況,她也不至於還以為自己還可以做那個無法無天的唐家大小姐,跑到人家店裡去張牙舞爪的罵人!”
“小凝又跑去罵人家了?”唐父麵如土色:“這孩子、這孩子……”
他一把抓住楚河的手臂:“小河,你再幫叔叔想想辦法,唐家的公司是唐家祖祖輩輩一代一代傳下來的,傳到我手中,不能就這麼毀了!小凝不就是砸了那丫頭店裡幾樣東西,打了那丫頭一個耳光嗎?小凝已經被罰款了,還拘留了好幾天,他們怎麼能這麼不依不饒?”
“人家就是不依不饒了,咱們能怎麼辦?”楚河滿心疲憊,連嗓子都有些啞了,“叔叔,人家那是跨國的大集團,手底下隨隨便便一個分公司都比咱們家的公司大,人家就是要整咱們,咱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,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,您還是勸勸月凝,讓她收斂一下脾氣,好好去給人家低頭賠禮道歉,人家看在咱們誠意足的份上,說不定還會放咱們一馬。”
唐母央求的看著楚河說:“小河,我聽小凝說,那個叫韓天雪的小姑娘暗戀你?既然她暗戀你,那你能不能去好好跟她說說,讓她彆對付我們家,兩個小姑娘吵架的事情,怎麼能衝我們家的公司動手?我們家的公司,可是我們全家人一輩子的心血,他們這樣做,也太缺德了!”
“阿姨,人家那是正常的商業競爭,”楚河無奈的說:“商場不是講道德的地方,誰的拳頭大,誰就說了算,咱們現在就是小魚,人家是大魚,人家想吞掉咱們,不過就是動動嘴的事情,都這種時候了,阿姨您還想管著小凝,什麼都不讓她知道,什麼都不讓她管,隻管在外麵給你們惹禍嗎?”
此時此刻,楚河對唐月凝的父母,也是有怨言的。
唐父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看唐父就自動帶了濾鏡,總覺得唐父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人。
可是今天晚上,簡澈說唐父唐母的一番話,讓他對唐父唐母有了新的看法。
唐月凝在國外做了什麼,經曆了什麼,他一字不落的對唐父唐母都說了。
唐父唐母知道,他師父師母是被他們女兒害死的。
可唐父唐母聽過就算了,對他師父師母,隻字不提。
更不曾去看過明澄一眼,親口對明澄說聲對不起。
明姝說她恨她叔叔嬸嬸。
恨他們為了彆人,丟下了自己的兒子。
他現在也替他師父師母不值。
他們豁出兩條命,救了唐月凝,丟下還未成年的兒子。
唐月凝一家,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,死了兩個人,對他們來說,就是一條與他們毫無關係的八卦而已。
他的師父師母丟掉兩條性命,救的卻是這樣的人,他替他的師父師母不值。
“真的沒彆的辦法了嗎?”唐母不甘心,哀求的看著楚河說:“小河,小凝可是因為你,才打了那個丫頭,這件事因你而起,你可不能不管!你再想想辦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