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伸手摸了摸,一手的血,她正要說什麼,眼前一黑,翻了翻眼睛,暈了過去。
明姝抓起一片碎片,橫在自己脖子上,另一手扯過床上的單子,蓋住自己的身體,又氣又恨又羞恥,渾身打顫。
她冷冷瞪著圍著她的人,一字一字高聲說:“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,但我告訴你們,我是戰氏的總裁夫人!我丈夫億萬身價,我丈夫公司的律師團中,集結了全國最好的數十名律師,今天我要是死在這裡,你們在場所有的人,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不得好死!”
儘管她披頭散發,臉上還掛著鮮紅的巴掌印記,但她氣勢凜然,漂亮的雙眼像是鋒銳的利劍,落到誰臉上,誰就毛骨悚然,忍不住後退幾步。
有膽子小又有幾分見識的,已經悄然往後退,想要趁人不備溜走了。
那是個記者,收了胖女人的錢,答應來陪女人抓|奸,並且報道這件事,弄臭那對狗男女的名聲。
原本想著,不過是抓|奸而已,能有什麼大事。
可明姝的話一出口,他就意識到,他被人給騙了。
聽那女孩兒的話,分明不是抓|奸,而是被人算計了。
那女孩兒說她是戰氏集團的總裁夫人。
戰氏集團他知道,京城十大集團之一。
那種龐然大物,弄死他這種小人物,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。
不管女孩兒說的話是真是假,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無,他是想升官發財,但他不想用自己的命運和前途去做賭注。
他剛退到門口,有人從外麵急衝進來,自報家門:“警察!全都不許動,雙手抱頭上。”
鬨事的人麵麵相覷。
他們隻是來抓|奸而已,警察怎麼來了?
明姝看到警察,倒是鬆了口氣。
有警察在,最起碼她不用死了。
如果那群人不顧她的威脅,真的蜂湧上來脫她身上僅剩的衣服,她寧可死,也不受那種羞辱!
衛之予臉色僵硬了下,很快恢複如常,眼中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鬨事的人全都雙手抱頭,靠牆蹲下。
領頭的警察上下打量明姝幾眼:“我們接到舉報,有人在這裡賣Y,請你們回去協助我們調查。”
賣Y?
明姝幾乎氣暈過去。
她恨的死死咬牙。
不管這次是誰想算計她,隻要被她抓到,他死定了!
而且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很慘!
她發誓!
“我沒賣Y,”明姝咬牙說:“我是戰氏集團總裁的太太!我丈夫發燒了,我去藥店為我丈夫買藥,我從藥店出來,有人搶我的手包,他……”
明姝恨恨的瞪向衛之予:“他追上那個搶我手包的人,幫我搶回了手包,但他表現出受傷的樣子,讓我幫他扶進酒店,到了這個房間,他說他去換衣服,讓我幫他燒壺水,我進衛生間灌水,從衛生間出來,他已經脫光了衣服,朝我撲過來,把我摁在床上,試圖強爆我,我們兩個爭執的時候,那個胖女人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,一起撕扯我的衣服,我被逼無奈,拿花瓶砸破了那個胖女人的腦袋。”
已經有警察在檢查那個胖女人的傷勢,並且叫了救護車。
檢查胖女人傷勢的人,站起身衝領頭的人彙報:“頭兒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領頭的人點了下頭,視線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:“全都不許說話,雙手抱頭,從這裡走出去,誰是誰非,到局裡說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