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左傷的很輕,手背上被牙齒劃破了一塊皮。
其他人都沒事。
明姝建議沒咬傷的人都回去,尤其是林婭,可所有人都不同意,浩浩蕩蕩的陪她到了曲晉之的醫院。
急診室的值班醫生已經接到了曲晉之的電話,熱情的把明姝幾人讓到傷口處理室:“明小姐,我先幫你們處理傷口,院長派人去疾控中心去買狂犬免疫球蛋白和疫苗了,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哦,”明姝奇怪問:“你們這裡沒有呀?”
醫生一邊為她處理傷口一邊回答:“狂免和狂犬疫苗隻有疾控中心有,我們這邊沒有。”
明姝“哦”了一聲,傷口一疼,她忍不住抓住林婭的胳膊,“嘶”了一聲。
醫生說:“因為是瘋狗,衝洗傷口要更徹底一些,可能有些疼,明小姐你忍一忍。”
明姝疼的冒冷汗,心說這豈止是有些疼,比瘋狗咬的時候還疼好吧?
但她也知道,醫生是為了她好,她也隻能忍著。
林婭見她疼的臉都白了,更加愧疚。
明姝的痛苦,都是替她挨的。
狂犬免疫球蛋白是傷口周圍浸潤式注射。
看著針頭從明姝的傷口周圍紮進去抽出來,再紮進去抽出來,一針又一針,林婭臉都白了。
如果不是明姝推開她,現在受這種罪的人就是她。
如果換作是她,就不僅僅是疼那麼簡單了。
她懷著孩子,先不說狂犬免疫球蛋白和狂苗對孩子有沒有影響,但是這份痛苦,就有可能傷害到她的孩子。
疼痛也是能導致流產的。
當初,她那麼堅決的想流掉這個孩子。
可隨著時間推移,寶寶在她腹中一天一天長大,她一點流產的念頭都沒了。
反而想到寶寶有可能受到傷害,她後怕的不行。
此時此刻,她無比的感激明姝,代替她受了這份苦。
她握著明姝的手,連聲安慰她。
狂免打完,醫生要給她注射狂苗的時候,明姝臉色煞白,衣服被冷汗都濕透,隻剩半條命,戰墨辰匆匆趕到。
簡左和簡右被派到明姝身邊的當天,就得到了戰墨辰的命令,以後不管明姝身上發生任何意外,不管什麼時間,什麼地點,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。
這也是明姝認可的。
所以,事情發生後,簡左第一時間向戰墨辰做了彙報。
明姝見到戰墨辰急匆匆朝他走來,臉上頓時浮現心虛羞愧的神色。
她覺得她簡直像個麻煩精,衰神附體,隨隨便便出來吃頓飯,都能遇到這種倒黴事。
又讓戰墨辰陪著她操心受累。
戰墨辰大步走到她麵前,上下打量她幾眼,最後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,心疼不已。
“我沒事,戰大哥,”明姝握住他的手,心裡特彆不是滋味:“對不起,這麼晚了,又害你跑過來。”
戰墨辰皺了皺眉,沒有說話,扭頭看醫生:“怎樣?”
醫生不認識戰墨辰,可戰墨辰身上的氣勢,足以讓他對戰墨辰畢恭畢敬:“沒什麼大礙,今天的疫苗注射完畢,以後還要再打兩次,時間我會給寫在醫療卡上,注意最近不要劇烈運動,不要飲酒、喝茶、吃辣就行了,其他注意事項,醫療卡上備注的都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