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還是京城頂尖豪門許家的正房太太!
最開始的時候,她的確是想著,隻要能被許明潤錦衣玉食的養著。
可人都是貪心的。
當她發現許明潤更喜歡她和許言歡,對盛暖和許晟言十分冷淡的時候,她就有了彆的心思。
既然許明潤不愛盛暖,也不喜歡許晟言,那許明潤就可以和盛暖離婚,娶她進門。
能做正房太太,誰還願意當小三兒呢!
心裡有了祈望,她便開始為之努力。
這些年,她哄的許明潤和盛暖還有許晟言的關係越來越僵。
許明潤前段時間已經答應她,會和盛暖離婚,娶她進門。
她最近這些日子,做夢都會夢到她和許明潤領了結婚證,她成了許夫人。
可怎麼忽然之間,許明潤就變卦了呢?
如果一樣特彆渴望的東西,從來沒機會得到,或許還不覺得有多難受。
可明明那件東西已經唾手可得了,卻又忽然被人拿走了,那真是讓人抓心撓肝一樣難受。
梁菁菁已經儘力掩飾了,可她的臉色還是難看的厲害。
許明潤看著她,心頭忽然有種說不出的疲憊:“菁菁,你想過沒?盛暖心裡裝的都是我,我的心裡裝的都是你和言歡,唯獨晟言,有爸媽和沒爸媽是一樣的。”
“我一直覺得,言歡是我們幾個人之中最可憐的,今天我才知道,原來晟言才是最可憐的。”
梁菁菁是崩潰的。
許晟言可憐?
他可憐個鬼啊!
堂堂許家的唯一繼承人,京城排行前十的鑽石王老五,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他,他有什麼好可憐的?
可這些話,她一個字都不能說。
她在許明潤麵前,一直是塑造的視錢財如糞土,愛許明潤勝過一切的形象。
她不能讓許明潤知道她那麼庸俗,眼裡心裡想的都是許晟言的繼承權。
她憋屈的快要吐血了,臉上卻也隻能裝出柔順的樣子:“你說得對,潤哥,我都聽你的。”
“記住你的承諾,”許明潤深深看她一眼:“我去洗澡。”
許明潤換了鞋,朝樓上走去。
梁菁菁轉身看著他,強烈的不甘和憤恨湧上她的心頭,她死死咬住牙,拚儘了全身的力氣,才將那股不甘和憤恨忍了回去。
許明潤竟然說,他們幾個,最可憐的人是許晟言。
最可憐的人,明明是她才對。
為了做正牌的許夫人,她二十多年如一日的演戲。
每天戴著沉重的麵具,扮演著與世無爭,淡泊名利的模樣。
可每次,她都忍到五臟六腑像是被潑了硫酸一樣痛苦。
忍字頭上一把刀。
她忍了這麼多年,她懷疑她再忍下去,會直接瘋掉。
可當了許明潤這麼多年的晴婦,她隻會相夫教子,沒有一技之長,也沒有謀生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