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苗苗把衛之允和衛之予都推進房間裡去,一手扶著門一手扶著牆,隻露出半個身子,看著跪在地下的衛良說:“你還是趕緊去打聽打聽哪裡的地下室便宜,畢竟以後你就是要住地下室的人了。”
說完之後,盛苗苗“砰”的一聲把房門關上。
衛良看著緊閉的房門,癱坐在了地上,痛苦的揪住了腦袋。
早知今日,當初他和他媽就不該那麼貪心。
當初,他父親離世,家裡的財產一分為二,分給了他和衛之予的父親。
衛之予的父親很有經商的天賦,幾年時間就把手中的財產翻了幾翻。
可他沉迷藝術,不喜歡做生意。
他開了幾間畫廊,賠的血本無歸。
他父親留給他的財產大幅縮水,他手中能用的錢越來越少。
衛之予家的日子越過越好,而他們娘兒倆過得越來越落魄。
他們心理失衡,於是便趁著衛之予的父母意外離世的機會,把衛之予父母的財產全弄到了他們的手裡,並且把衛之予兄弟兩個趕出了的衛家。
就連衛之允重病,需要用錢做手術,他和他媽都不肯拿錢出來。
當時他們做的太絕了。
如果當時他們不做的那麼絕情,現在衛之予對他和他母親也不至於這樣狠心。
現在好了,報應來了。
他媽被抓進了監獄。
他的公司已經徹底垮掉。
明天或者後天,他就要被迫宣布破產。
到那時,他將負債累累,一文不名。
就像盛苗苗剛剛說的,後半輩子,他就要在老鼠一樣,租住在地下室裡,甚至東躲西藏,希望他的債主不要找到他。
從高高的雲端落下跌入地獄的滋味太難受了。
想到從今以後他將麵對的日子,他絕望的閉上眼睛。
他今天來求衛之予,不但是為了救他的母親,也是希望可以和衛之予緩和關係,為他自己爭取一條生路。
隻可惜,不是他想怎樣,就能怎樣的。
他想衛之予能原諒他,到頭來,不過是他的癡心妄想罷了。
他從衛之予手中搶來的一切,如今成了鏡花水月。
馬上,他將一無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