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這段記憶已經被長河吞沒，永遠消失了。
用她的血肉滋養出的鬼身，必然對飼主產生依戀。
儘管如此，這隻奄奄一息而又臟亂的小鬼，是那個時候她唯一的朋友。
女孩搖頭歎息。
“我們都走上了不歸路。”
“是。”
老板低著頭，像是信徒在聖女麵前虔誠的懺悔。
“抬起頭來，”女孩張開手光影輕輕附在他的下顎上，“我想再看看你。”
她無法觸摸到那熟悉的麵孔。
隻是光留在下顎時，有一股溫熱的暖流流進了他的脖頸。
就像她還活著，還擁有人的溫度。
老板淚水決堤。
他望著那雙滿含淚水的透亮的雙眼，心中湧出無限愧疚。
似乎最那目光抵達了他心底最肮臟的地方。
“彆在執迷不悟了，也彆妄想強加生命於我，我不想帶著八千八百人的怨氣，有罪惡感的活一輩子。”女孩鬆開了手，身上的光芒逐漸褪去。
“彆走......”
老板踉蹌的站起身。
那光影開始消失。
就算他想要抓住也無可奈何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又一次離去。
“真是感人。”
那粘液鬼露出獠牙，拍了拍手。
不過就在下一瞬，他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怒火。
“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契約了？”
粘液鬼扯了扯嘴角，上前抓住了老板的衣領。
而老板隻是抬起陰鬱的臉，眼眸冷厲，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鬆手。”
“到這最後一步，你竟然想要放棄？！”粘液鬼滿臉不可思議。
老板撇撇嘴，苦笑了兩聲。
“是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