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不是我殺的。”
唐雅悅淡淡說道。
“我沒這麼說，更沒這麼想......”潘言笑笑，“唐小姐身子骨這麼單薄，怎麼可能能夠應對阿龍和兩個健壯的男人呢？”
對方的話讓唐雅悅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他來電話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？
“阿龍啊，一直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......”潘言的話鋒忽地一轉，語氣變得單薄冷厲起來，“他早該死了，這些年處理他的事真是讓我感到很頭疼。”
聽到這話，唐雅悅稍微吃了一驚。
電話那頭的潘言又是怎樣的表情呢？是否跟話語一樣冷漠。
一種奇怪的氛圍在空中彌散。
又過了良久，唐雅悅實在忍不住了，開口打破沉寂：“你調查到我的電話並打給我是為了什麼？”
“......嗯，我就當那兩個保鏢說的是真的，阿龍是被鬼給殺害的，那也是他的報應。”潘言說的話都很輕飄。
“但是當時唐小姐也的確在場對吧？也就是說你具備與鬼交流的能力。”
“你說的不錯。”
唐雅悅索性直接坦白了。
男人清越的笑聲再次從電話裡鑽出，他饒有興趣地說道：“唐小姐，我們見一麵吧。”
潘言說這話時，正靠在棕色皮革沙發上，目光定在一旁的烏木鏡麵長桌上，狹長的眼眸中閃爍著幾點高光。
他有些慵懶地翹起二郎腿，隻手搭在大腿上。
“少爺，該去公司了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
潘言抬眸，那抹溫和燦爛的笑容仍舊掛在臉上。
這幅表情讓下人有些寒顫。
畢竟才收到潘龍的死訊不久，他卻能像個沒兒人一樣展露笑顏。
“這一家人全都是瘋子，”見到他表情的女傭拿著雞毛撣子，背過身去心不在焉地掃著櫃子上的灰，聲音很輕地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