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言眯著眼，笑著看向唐雅悅。
她點頭：“確實，來這兒等了有一會兒了。”
“唐小姐還真是不跟我客套啊。”潘言哼笑了兩下。
唐雅悅不著痕跡地抽了抽眼角。
潘言站起身，溫潤一笑：“我想帶唐小姐去看樣東西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你來了就知道了。”
忽的，潘言用指骨分明的食指抵在唇邊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他走路的動作也就此頓住。
不遠處跑來了個瘦小的身影。。
這個人她也認得。
是之前在更衣室碰到過的工人。
“喲，你也在這兒，好巧啊。”男工看到唐雅悅，吹了聲流氓哨，痞痞地笑了兩下，旋即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，“大少爺，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來處理處理我工友的事兒啊。”
男工皺著眉頭，眼神凶狠。
看到他這幅表情，潘言仍舊麵帶笑容，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黑金卡。
“這裡麵大概還有三百萬，要是不夠可以跟我說，”他的語氣中略帶歉意，“最近實在太忙了，忘了你工友的事，實在抱歉。”
潘言態度誠懇，語氣輕飄得卻讓男工覺得他這是在藐視人命。
男工自然是不滿意的。
他抓起潘言手中的黑金卡往地上狠狠摔去，又用力地踩了兩腳。
“誰稀罕你們潘家的破錢。”男工撇撇嘴，模樣清高，“我要的是態度。”
潘言非但沒有生氣，笑容反倒變得更加燦爛了。
那雙眼眸裡閃著幽幽的暗光。
“做錯事的不是我，是我那個糊塗的弟弟，他現在也已經死了，你衝著我生氣也無濟於事。他們都不會再活過來。”
他彎下身子，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似的，從男工腳邊撿起了那張黑金卡。
“我要的是說法。”
潘言見狀，立刻用手撐著下巴，做出思索且苦惱的樣子：“那麼要怎麼做你才能消氣呢？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