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急的鐵匠當場就發起了牢騷:
“去琅州報信一來一回就是好幾天,等有消息了黃花菜都涼了,咱們昌字營的兄弟該怎麼辦?
吳總兵怎麼能按兵不動呢?”
“放肆!”
黃平的臉冷了:
“總兵大人的決定豈容你們置喙!身為下屬就該好好聽命行事,你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,想那麼多乾什麼!”
彆看都是都尉,但黃平完全沒把顧思年和褚北瞻放在眼裡,畢竟他可是跟在總兵身邊的人。
“黃都尉彆生氣,是咱兄弟們失言了。”
顧思年趕忙站出來賠笑道:
“您行行好,多在總兵大人美言幾句,看看能不能派些兵馬去救援,怎麼說那裡也有幾百條人命啊。”
一邊說他一邊塞過去一錠銀子,這是顧思年身邊僅帶的銀子。
黃平不漏痕跡的收下銀子,點頭道:
“嗯,你還是個懂事的人,本頭可以再去問問。
但跟你講句實話,希望渺茫。”
“黃都尉費心了。”
“行了,走了,你們好好休息!”
黃平背著手優哉悠哉的走了出去,好像右屯城那幾百人的生死和他並沒有半毛錢的關係。
“大哥乾嘛要給這種人銀子!”
曾淩川憤憤不平的說道:
“這家夥一看就是拿了錢不辦事的貨,指望他說動副總兵出兵,純屬做夢啊。”
“小鬼難纏啊。”
顧思年冷著臉道:
“咱們初來乍到,彆輕易得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