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思年的心態與鐵匠一樣,之前見了好些讀書人,沒一個有真本事,耐心基本上都被磨沒了。
這次他也沒怎麼當回事。
“說說吧,你從何來,找我何事?”
顧思年瞟了他一眼,此人相貌嘛也平平無奇,隻能說帶著儒雅氣,沒什麼過人之處。
年輕男子有板有眼的拱手作揖:
“在下乃中原一士子,遊學天下,看我大涼河山。
年關時節我途徑琅州,聽聞鳳字營與燕軍一戰,大振我邊關民心、軍心,心生敬仰,想與將軍一會。
無奈在趕往琅州城的途中為燕人擄掠,今日才得見將軍。
現請入鳳字營為一幕僚,為將軍效命。”
“嗬嗬。”
這個回答不出顧思年所料:
“兄台這些誇讚,我鳳字營當不起。
但是想給我做幕僚的人可多了,至今還沒本將軍看得上眼的。
你且說說,為何選你?”
“鄙人身負祖傳家學,琴棋書畫、詩詞歌賦,無所不通;陰陽、儒、法、道、兵、農無所不精。
三教九流、諸子百家儘在胸中。
將軍問我會什麼,在下可暢談三天三夜,但若問我有何不會,還真得容我好好思量思量了~”
“謔,好大的口氣啊。”
顧思年與褚北瞻愕然。
這還是他們迄今為止遇到過最囂張的讀書人。
顧思年半開玩笑半嘲諷的說道:
“你既然有這麼大本事,怎麼還被燕人抓了?”
“將軍!”
年輕人陡然提高了語調:
“我乃百姓,你乃邊軍。
我在大涼境內被敵寇擄掠,該我質問你才是!
何故譏諷?”
顧思年臉色一僵,苦笑一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