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將隻想問一句,濟蘭河穀一戰苗字營為何不戰而退,你又為何下令讓華字營全軍後撤!
開戰之前,總兵府的軍令可不是這樣的!”
早料到顧思年會問這些,苗仁楓冷聲答道:
“燕軍動向不明,戰場形勢千變萬化,本總兵當有隨機應變之權!難不成讓我拿著滿營將士的性命去冒險嗎?”
“那你撤兵也就罷了,為何從頭到尾都沒有人通報於我?
苗總兵這是把鳳字營、望北營往死路上推啊~”
“休得胡言!”
苗仁楓逐漸生出怒色:
“本總兵如何帶兵,輪不著你來教!”
“你也配提帶兵二字?”
顧思年朗聲道:
“我跟你明說了吧,你怎麼針對鳳字營、望北營,我都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。
但是華字營依令而為,血戰燕軍,你苗字營作壁上觀,見死不救,華字營從主將王子華以下戰死八百餘人,這筆賬怎麼算?”
人群中還有華字營的幸存士卒,一個個麵色悲戚,怒火中燒,就是這位副總兵,眼睜睜的看著華字營戰敗也不發一兵一卒。
如果苗字營出手相助,定不會是現在的局麵。
顧思年繼續喝道:
“都是琅州衛的手足同袍,今日你不救我,明日他不救你,戰場之上隻為私利,天理何在,國法何在!
今日我就要為華字營戰死的兄弟討個公道!”
這句話當初顧思年在左屯城說過一次,但那日的場麵可遠沒有今天劍拔弩張。
“公道?”
苗仁楓被氣笑了:
“說來聽聽,你要什麼公道?”
顧思年伸手一指:
“苗總兵當向華字營將士賠罪道歉!”
讓苗仁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賠罪道歉,這不是要他的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