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寂之說到這兒就停了,他知道顧思年聽得懂。
“下官明白。”
顧思年很識相的說道:
“一整箱的白銀已經送到了大人府中,就在門外,外加陛下賞賜的千兩黃金通通交給大人打點。
大人自己拿也好,不拿也罷,總之我顧思年分文不要。”
“看來你赴京是早有準備啊。”
薑寂之微微一笑,毫不客氣的說道:
“銀子我收下了,事情我也會幫你辦。
但出了這扇門......”
“顧某絕不會往外說半個字!”
“好!回去等消息吧!”
“一切都拜托大人!
下官告辭!”
顧思年的身影消失在了房中,但葛靖沒走,一直躬身侍立在薑寂之左右。
薑寂之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發酸的眉頭:
“你之前跟我說要招攬此人,為我所用,但不至於這麼快就視為心腹吧?”
“大人,不是下官心急。”
葛靖輕聲道:
“大人主掌兵部已經快兩年了,可那兩個侍郎還有邊軍那些武將一直牢牢把持軍權,覬覦大人之位。
如果一味的放縱他們,早晚有一天要吃他們的虧!
這個顧思年寒門出身,與朝中各方勢力都沒有瓜葛,可以放心用!
再說了,此時的他也需要一座靠山!”
誰能想到整個兵部薑寂之最信任的心腹不是左右侍郎,而是這位北境司的司丞。
“你說的這些道理我何嘗不懂啊。”
薑寂之目光微凝:
“可他,信得過嗎?”
“不管信不信得過,隻要他一直打勝仗,大人尚書的位子就會穩穩當當。
何樂而不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