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思年微眯雙眼,不經意間掃了一眼胡瀚蒼與坐在他對麵的屠震,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好,今日就議到這兒。”
胡瀚蒼大手一揮:
“諸位將軍鏖戰半日,都辛苦了,歇著去吧!”
“諾!”
“末將告辭!”
......
“轟隆隆~”
“嘩啦啦~”
夜幕籠罩著函荊關,雷聲在眾人耳邊轟鳴,漫天的大雨絲毫不見停止的跡象,反而越下越密。
黃豆般大小的雨點打在屋簷上,淅淅瀝瀝又清脆無比。
雨勢太大,導致城頭那些用來照明的火把全滅了,整座函荊關都黑漆嘛烏。
值守城頭的軍卒可算是倒了大黴,全變成了落湯雞,哪怕躲在屋簷下也沒用。
顧思年站在窗邊輕笑道:
“今日這雨看來是不打算停了,算算時間燕軍應該正好回到軍營,他們可是遭了大罪。”
申屠景炎這種地位的人自然有華蓋遮頂,下不下雨的無所謂,可那些尋常的大頭兵隻能在泥濘的土地中步履蹣跚。
“這個申屠景炎出師不利啊~”
褚北瞻漫不經心的說道:
“援軍未到又是盛夏時節,本不是大戰良機,但他急於開戰想必是要一掃之前三場敗仗的陰霾,同時也樹立一下皇子的威嚴。
沒想到白白搭上了幾千將士的命,還挨了一場大雨,狼狽不堪。
此刻的申屠景炎怕是要氣得跳腳了。”
“將軍,褚兄,你們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?”
顧思年與褚北瞻麵帶笑意,但第五南山的臉上卻有一絲憂慮。
兩人一愣:
“哪兒不對勁?”
第五南山有條不紊的說道:
“就像剛剛褚兄說的,申屠景炎在最不適合開戰的時候給我們下了戰術,甚至將戰場選在了函荊關外。
三萬燕軍浩浩蕩蕩的殺過來,雄鷹皇旗翱翔半空,這麼大陣仗,他們就這麼吃了場敗仗灰頭土臉地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