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酷暑的喝熱茶,他也不嫌燙嘴。
龐鞠政繼續說道:
“依下官看,咱們就不該請他來。
您老如今代領前線兵權,凡事皆有便宜處置之權,先給他定了罪、殺了頭,剩下來的事豈不是好辦多了?
到時候蔡象樞就算想查,一個死人他能查出什麼?”
“你懂什麼?”
胡瀚蒼皺眉道:
“本官雖然代領前線軍務,可葛靖畢竟是從三品大員,豈能說殺就殺?
若是直接將他斬首示眾,就算罪名是真的,日後陛下問起來也會覺得本官在公報私仇。
可拉上刑部進來就不一樣了,隻要定罪的時候刑部在場,這事就是板上釘釘,誰也彆想翻案。
出了事,那也是先拿刑部問責!
明白嗎?”
被訓斥了兩句,龐鞠政老實巴交的低下頭:
“下官,下官這不是看他們太過囂張,想著替大人您出口惡氣嗎。”
“替老夫出氣?”
胡瀚蒼瞪了他一眼:
“我看是你急著升官吧?”
“沒有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
龐鞠政滿臉訕笑:
“下官對大人忠心耿耿,大人說什麼,我就做什麼,不急不急。”
“哼。”
胡瀚蒼再度喝了口茶:
“此事做得穩妥嗎?沒留下什麼把柄吧?”
“大人放心,不敢說滴水不漏,至少這個蔡象樞十天半個月的絕對查不出什麼東西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胡瀚蒼微微一笑:
“不過等上十天罷了,十天後,咱們就先斷了薑寂之的一隻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