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琅州衛那個顧思年是葛靖一手提拔起來的,若是葛靖死了,琅州衛失去後台,怕是以後就得淪為雍州衛的陪襯。
對我們而言,一個被針對的琅州衛再好不過。
相反,如果葛靖沒死,僥幸逃過一劫,那他也會對胡瀚蒼以及雍州衛恨之入骨,兩衛軍卒絕無可能齊心協力與我大燕作戰。
怎麼看我們都是得利的一方~”
一雙異瞳中閃爍著精光,一切儘在掌握。
“哈哈哈,妙,妙啊!”
申屠景炎仰天大笑:
“還得是你手段高明啊,區區流言就讓涼軍分化,厲害!
那現在什麼情況,葛靖死沒死?這麼大的人物要是被殺,應該有消息流出來吧?”
“暫時還沒有。”
百裡曦微微一笑:
“咱們耐心等著吧,總歸有人要死的~
看看戲,也不錯。”
......
顧思年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苦思冥想,垂頭喪氣。
褚北瞻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,悶悶不樂。
葛靖已經被胡瀚蒼關起來了,任何人不得接觸,現在他們是兩眼一抹黑,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。
若說私交,也沒有多深,但葛靖如果倒台,琅州衛麵臨的局麵會比現在艱難無數倍。
“葛大人一定不會販賣軍械,定是那幾個人栽贓陷害!”
褚北瞻沉聲道:
“雖然葛靖談不上是個好官,也有點貪財好利,但他往上爬的意願更強烈。
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犯下這種錯誤,授人以柄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顧思年抬起了頭,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:
“我明白了,之前錢將軍提醒咱們,胡瀚蒼他們好像在密謀些什麼,我一直以為是要在戰場上動手腳。
沒想到,刀子是從這裡捅過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