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生在聖涼城,一個可憐人罷了~”
顧思年與秦熙愕然,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京城的,可晨風的情緒顯得十分落寞,他便沒有再接著往下問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山穀中的火光漸漸熄滅,清晨的陽光開始輕灑天地。
“嗚~”
“嗚嗚~”
淒厲的號角聲回蕩在北燕軍陣的上空,數不清的燕卒正在彙聚,一個個磨刀霍霍,準備將涼軍殘兵踏成肉泥。
“呼。”
顧思年拄著刀艱難的站了起來:
“準備迎戰吧,一起戰死,也是個不錯的結局。”
“哈哈,要死一起死!”
全軍上下坦然赴死,從未有一人說過要投降。
晨風掙紮著起身,沒來由的說了一句:
“若是能活下去,記得,要好好守住這片大好河山。”
幾人一愣,活下去?
開什麼玩笑,燕軍一人一口唾沫就得把他們淹死。
在所有人茫然不解的眼神中,晨風獨自一人拖動雙腿,艱難的走到了防線外圍,然後開始卸去身上破碎不堪的甲胄。
卸去鎧甲的他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佩,高高舉過頭頂:
“申屠景炎,用我的命,換他們活!你不虧!
此乃信物!”
這樣古怪的舉動讓涼燕雙方都愣住了,所有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。
顧思年在茫然的看著晨風的背影,他在做什麼?
一名燕騎飛奔而來,將那枚玉佩搶過,一路疾馳送到了申屠景炎的手中。
玉佩入手,這位七皇子眼神陡變,抬頭沉喝:
“你是誰?”
晨風緩緩抬頭,張開雙臂:
“大涼六皇子,塵風!”
「我記得有人在晨風一出場就猜出了他的身份,是誰,站出來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