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很懊惱、很愧疚,如果那一日他戰死在鐘鳴山外,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。
喜也好、憂也罷,塵風的生死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說了算的。
胡瀚蒼接著說道:
“北燕提出的條件大家都知道,讓我大涼朝割讓雍州、琅州兩州之地。
這可是我大涼先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土地,更是無數大涼子民賴以生存的家鄉。
燕人宵小一句話就想拿走?簡直是癡心妄想!
陛下已經給了回複。
割地,絕無可能!”
“轟!”
眾人紛紛起身抱拳,怒喝道:
“陛下英明,吾皇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,即使是與塵風交情極好的顧思年也絕不會同意割地求和。
邊關六鎮同氣連枝,兩州之地割給燕人,邊境門戶洞開,以後還怎麼抵禦燕人的馬蹄?
蕭川有些憂心的問道:
“那敢問大人,六殿下的安危怎麼辦?陛下可有聖喻?”
“殿下的安危自然是頭等大事。”
胡瀚蒼朝著京城方向一抱拳:
“陛下的意思,是讓我等傾力相救,但也不可危及邊關安全。
所以這次本官召集眾將前來,就是商討一下該如何救回殿下。”
胡瀚蒼自然不可能說出陳裘帶來的原話,不然豈不是顯得陛下薄情寡義?
天子的顏麵,總要照顧的。
顧思年微微抬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