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塵堯的臉色也有些發青,候在邊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高渝趕忙快步行出,從唐方裕的手裡接過罪證,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天子。
塵堯輕輕翻閱著信紙,每看一張臉色就會更黑一點,最後喉嚨裡發出了冷冷的一聲:
“哼!”
這一聲冷哼嚇得陶玉鼎將腦袋死死的磕在地上,一動都不敢動。
“陶大人,你看看你陶家做的好事!”
塵洛昭怒目圓睜,先一步嗬斥起來:
“大災年景,你陶家竟然還敢私通縣令,扣下戶部的賑災糧給自家買地?
陶家置國法於何處?置朝廷的威嚴於何處!
說!
這些事到底是你陶家兄弟倆聯手所為,還是你弟弟瞞著你私底下做的!
陶大人,你該知道這樁樁件件都是死罪!”
彆看塵洛昭前麵罵的凶,可最後一句話就有點意思了~
跪伏在地的陶玉鼎瞬間想通了點什麼,拚命磕頭:
“陛下,我陶家有罪,有負陛下聖恩厚德!
但這些事都是我弟弟陶玉虎一人所為,微臣絕不知情,絕不知情啊!
請陛下明查!”
顧思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好家夥,這是棄車保帥嗎?用王晨與陶玉虎兩人的命保住一個戶部侍郎?
陶玉鼎還真是舍得大義滅親啊,一個親弟弟,說不要就不要了。
“陶大人不知情?”
唐方裕冷笑道:
“可怎麼有百姓說當初自家良田被占的時候,親眼見過陶大人到場給陶玉虎撐腰?
而且本官著實好奇啊,若不是陶大人在後麵撐著,縣令王晨憑什麼對一個商賈俯首帖耳、唯命是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