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鹽,鹽運司裡弄出來的。”
塵洛昭眼皮子咕嚕一轉就猜了個大概:
“鹽運司?石鹽鎮上那片鹽田?怪不得你們會從深山老林裡過。”
禁軍統領低聲道:
“殿下,貌似沙義的妻弟就是石鹽鎮鹽田的主簿。”
老人又是一暈,這下一個都跑不了。
“噢?嘖嘖,那這不就全串起來了?”
塵洛昭就差笑開花了:
“一個鹽運司的主簿與沙義裡應外合,將官鹽偷運出來變成私鹽,獲取暴利!
簡直罪大惡極!視國法於無物!
今日若不是被本太子撞見,還真被你們躲過去了。”
現在塵洛昭的心思完全不在狩獵上了,最大的獵物這不自己就跳出來了?
癱倒在地的沙府老管家眼皮一翻就暈了過去,他知道沙家的日子過到頭了,自己也活到頭了。
塵洛昭轉頭看向顧思年:
“顧兄,本太子身負監國重任,麵對這等罪行豈能坐視不理?
所謂捉賊捉贓,人贓俱獲。
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石鹽鎮,將賀賓這些貪贓枉法之徒儘數抓獲?”
這時候太子一定要拉上顧思年做個見證,不然看起來倒像是自己在針對沙義了。
“殿下有令,微臣安敢不從?”
顧思年躬身抱拳:
“麾下親兵,聽從殿下調遣!”
“好,我們走!”
早已急不可耐的塵洛昭一揮馬鞭,也不等顧思年,拍馬而去。
落後一步的顧思年麵帶微笑,將小六子叫到了身邊,低聲道:
“去齊王府一趟,就說沙義的事被太子撞了個正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