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?”
“詳細原因暫時不得而知。”
第五南山苦笑道:
“隻知道宋大人年輕時乃是有名的才子,第一次參加科考就是當年的狀元,在吏部、禮部、戶部都有任職,意氣風發。
但如今的境遇,著實讓人唏噓。
國子監那邊我也派人去打聽了,這位宋祭酒雖然待人嚴苛,但私底下平易近人,毫無官架子。
遇到有才學的恨不得傾囊相授,往往還會自己出錢資助那些家境貧窮的讀書人,備受愛戴。
至少從目前的情報來看,宋大人不屬於任何一黨。”
“這麼說的話是位好官啊~”
顧思年喃喃道:
“宋慎如,慎如。慎終如始,則無敗事。
這位宋大人讓我很感興趣。
之前我說了一句禮部主持的科舉正是公平公正,他回了一句但願吧~
這句話就很耐人尋味了,莫非還有什麼隱情?”
第五南山悠悠說道:
“會試之所以重要,那就是因為中了功名、成了貢士幾乎就相當於一隻腳踏進了官場。
這些人一開始隻是些八九品的小官,可是十年後,二十年後呢?他們會遍布朝堂各個部門,定然不乏顯赫之輩。
太子府與齊王相爭,豈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?
假如在會試過程中做手腳,多讓一些自己人考取功名,定會無形中放大日後的優勢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所謂的春闈,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公平?”
顧思年微皺眉頭:
“整個流程由禮部操辦、崔敦禮又是太子的人,這麼看的話東宮豈不是占儘了便宜?”
“也不儘然。
將軍彆忘了,十八位同考官是禮部擬定名單,太子與齊王共同核定,也就是說哪怕是太子也做不到一手遮天。
依我看,假如真要在會試中動手腳,那東宮與齊王府很可能會形成某種默契,你安插幾個人我也安插幾個,大家半斤八兩,誰也彆太過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