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簡直滿口胡言!”
顧思年的一頓噴讓魯清滿臉通紅,又不知該如何反駁,邊關的情況他確實一概不知。
“是不是滿口胡言,邊關百姓心裡自有公道。”
顧思年緩步轉向魯清:
“大人乃吏部給事中,官階雖然不高,但卻身負監察六部、彈劾議事之權,是為言官。多年來給事中秉公諫言,肅清朝堂,我顧某欽佩!
但對你,我實在是敬佩不起來。
去年鹽運案,鹽運司上上下下貪官汙吏不計其數,怎麼不見魯大人秉公直言?
春闈舞弊案,禮部官員多有參與,怎麼不見魯大人具本彈劾?
剛剛馬文路貪贓枉法,聚斂私財,你魯清又在哪裡!”
一句句逼問讓魯清羞得滿臉通紅,無奈之下吼了一句:
“顧將軍,我們現在議的是出兵北荒,你休要牽連其他事!”
站在前方的司馬父子眉頭一皺,說著說著怎麼又吵起來了?
“怎麼,朝堂議的就是國事,難道這些不是國事嗎?”
顧思年伸手一指,厲聲喝道:
“我聽說兩天前魯大人在青樓飲酒,喝得爛醉如泥,與他人發生口角,指使家丁將一名姓王的商人打得半身不遂。
北荒三州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之中,魯大人嘴上喊著憂國憂民,自己卻醉生夢死?打傷他人更是觸犯律法!
敢問魯大人,彈劾自己的奏折寫好了嗎?”
“你,你......”
魯清慌了,臉色蒼白地看向塵堯:
“陛下,臣確實與人發生口角,可致人殘廢乃是家丁所為,與微臣無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