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校尉都尉們罵罵咧咧,誰也不肯鬆口。
孟五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天狼關:
“你們都知道我是幽州人,實際上我的家就在天狼關,以前我爹和我兄弟幾個都是天狼關的獵戶,翻山越嶺、攀岩走壁那是家常便飯。
就連將軍剛剛說的城東小路我也曾走過一次。
論地勢,你們誰有我熟悉?
論對城中情況的了解,你們更不配和我爭!”
其他那些人努了努嘴,想要爭,卻又自知沒有孟五的優勢。
獨獨謝連山皺起了眉頭,沒有點頭同意。
因為孟五很早就跟在他身邊了,知根知底。
孟家當初是兄弟五個一起從幽州逃難到琅州入軍,路上餓死一個,被燕軍殺了一個,到琅州的時候就隻剩老三老四老五。
從一開始的鄉勇到後麵的望北營、奔雷營,孟家兄弟大大小小打了幾十仗,老三老四陸續戰死。
也就是說,孟家就隻剩他這麼一顆獨苗了。
孟五咧嘴笑了笑:
“將軍,就讓我去吧,天狼關我是真的熟悉。
當初我爹就是被燕人強征修城,活生生累死在城腳下。
讓我帶兵,就當是去祭奠我爹了,放心,咱是獵戶出身,肯定能活著回來。”
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任務,可孟五的語氣極為輕鬆,臉上甚至還掛著笑容。
其他那些都尉校尉們你看我我看你,接二連三地坐了下去,獨剩孟五一人立於場中。
“呼~”
孟五沉吸一口氣,抱拳道:
“卑職孟五,請戰天狼!”
謝連山隻說了一個字:
“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