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能。”
李陌寒麵不改色:
“末將一人而已,變不了千軍萬馬,能做的隻有死在百姓之前。”
這家夥也是硬氣,顧思年問一句他頂一句,一直昂著個頭。
顧思年目光微凝:
“這麼說你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?”
許心遠急得在後麵直戳他的衣角,哪有這麼跟大將軍說話的,趕緊姿態放低點啊。
“對!”
李陌寒重重點頭:
“褚將軍讓末將堅守二十天,不管過程如何,末將守住了。”
顧思年與褚北瞻就這麼瞪著他,李陌寒渾然不懼。
“哈哈哈哈!”
在片刻的沉寂之後,兩位主帥同時笑了起來,讓李陌寒十分茫然。
褚北瞻樂嗬嗬的說道:
“你看,我說的吧,這家夥可是個倔脾氣。”
“有脾氣好啊,這是傲氣。”
顧思年拍了拍李陌寒的肩膀:
“你說得對,沙場之上,戰鼓聲一響就隻有一個頭,全軍上下都得聽令。
為將者隻要做出決定,錯也好對也好,最忌諱的就是畏縮不前、猶猶豫豫。
你是個合格的將軍,聽說你祖上就是幽州的將軍,你沒有辱沒先祖的榮光!”
李陌寒渾身氣勢一斜,很是尷尬地撓了撓頭:
“將軍不治我得罪了?”
“治罪?為什麼要治你的罪?”
顧思年笑著反問道:
“你剛剛自己說了,褚將軍的軍令是堅守二十天,你守住了就無罪,你們二人有功,有大功!”
兩人終於笑了,喜笑顏開的樣子還有些憨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