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。”
司馬羨從屋外走了進來,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了老人手邊。
司馬仲騫目不轉睛地問道:
“宮裡有消息嗎,如何應對北燕出兵琅州?”
“還沒有回應。”
司馬羨輕聲道:
“陛下多次召見幾位皇子還有薑尚書,還沒討論出個方案來。”
“其實琅州戰事無關緊要。”
司馬仲騫漫不經心地說道:
“北燕大皇子這五萬兵馬不進攻,隻駐守,擺明了就是要吸引咱們在北荒的兵力。
有楚仲騫領兵回去足夠了。
陛下他們擔心的無非是北荒兵力不夠,無法收複三州失地罷了。”
司馬仲騫的眼光何等毒辣,隻需要一眼就看出了燕人的意圖。
“父親說的是。
可這個顧思年也太沒規矩了,未等陛下旨意就擅自調兵返回琅州。
陛下讓他節製兩衛兵權也不是這麼個節製法吧。”
老人平靜地說道:
“於情於理,他這麼做都沒有錯,但為人臣子,他這一步走得還是冒失了些。”
司馬羨壓低著聲音道:
“消息傳開之後,京城中隱隱有傳言,說鳳安侯居功自大,已經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了。”
“噢?”
老人坐直了身子:
“這傳言來得很合時宜啊~”
老人的臉色似乎浮現出些許笑容。
司馬羨琢磨不透父親在想什麼,發問道:
“父親,我們該如何做?”
司馬仲騫站了起來,來回踱步:
“替我去跑一趟,請幾位老朋友來府中一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