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死無生!”
“殺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噗嗤噗嗤~”
“啊啊啊~”
相比於鳳字營他們那種騎軍對衝,陷陣營破拒馬陣就完全是以蠻力對蠻力了。
一條條健壯厚實的馬蹄狠狠的踏在那些盾牌的表麵,巨大的衝擊讓盾牌猛然倒退,躲在盾牌背後的燕兵當場就被撞飛倒地,死得不能再死。
蒙厲更是凶悍無比,縱馬而入,手中長槍一揮,直接把四五名燕軍砸得吐血倒退,陣型刹那間就被撕開了一道缺口。
一名燕軍的目光變得驚恐無比,丟掉手中的長槍掉頭就跑,卻被蒙厲一槍刺中後背,挑起了整個身軀然後狠狠向遠處一砸,又砸到了一大片。
緊隨其後的陷陣營悍卒有樣學樣,悍然出槍,幾乎是一瞬間就將拒馬陣前排防線衝成了稀巴爛,燕軍愕然發現,他們手中的盾牌成了擺設,根本擋不住陷陣營的悍然鑿陣,長槍也像是一根燒火棍,壓根就傷不了涼軍分毫,頂多是在給他們撓癢癢。
茫茫黑甲猶如大江浪潮,不停地拍打著江岸,而燕軍的拒馬陣就像是決堤的河岸,從一點點潰散變成了一潰千裡。
陷陣營所過之處屍橫遍野,血光血箭,長槍飛舞間不停地收割著燕軍的人頭,這些步卒以肉身之軀結陣,怎麼可能擋得住天下最驍勇的騎軍撞陣。
鋒線在前衝,恐懼在彌漫。
大陣崩潰!
“咕嚕~”
遠遠觀戰的申屠景炎咽了口唾沫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這一萬步卒乃是從朔風城帶出來的最為善戰的精銳,依舊擋不住人馬俱甲的陷陣營。
怎麼辦?
在漫天的喊殺聲下,蒙厲率先鑿陣而出,手中那杆鮮血淋漓的長槍不知道已經捅穿了多少燕軍的胸膛,鮮血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陷陣營並未去斬殺那些四散而逃的燕軍,而是猶如一支利箭筆直向前,直衝那麵八爪雄鷹皇旗,殺氣滔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