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棄守?你來守試試!”
申屠瀚眉頭緊皺地說道:
“大戰一開始先登營就與陳煦這個叛徒裡應外合,攻破了城防,留守的步卒都是老弱病殘,怎麼打?
藍底銀熊旗是有兩萬精銳不假,可城內巷戰,騎兵毫無用武之地,將士們苦戰多時也打不退涼軍。
涼軍的援兵源源不斷進入城內,形勢危急,除了棄守我還有什麼法子?”
“守不住?”
申屠景炎譏諷道:
“我看是皇兄不想守吧,巴不得看著我死在涼軍手裡!”
“七弟!”
申屠瀚怒氣衝衝地說道:
“你考慮清楚再說話!休要一派胡言!”
“胡言?我是不是胡言你自己心裡清楚!”
“放肆,我可是你的哥哥!”
或許是一場大敗讓兩位皇子的心情變得極差,爭吵越來越激烈,得知在場的百裡曦與察罕八都魯都是心腹,不然這場麵讓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。
“殿下,兩位殿下彆吵了。”
百裡曦兩人趕忙站出來勸架:
“都是骨肉兄弟,都是陛下的臣子,咱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燕。
如今戰事已敗,該思考的是下一步該怎麼辦,爭論已經沒有意義。
消消火,兩位殿下都消消火,豈能親者痛仇者快?”
兩人好說歹說,兩位皇子才閉上了嘴巴,但還是把頭扭到一邊,氣鼓鼓的。
百裡曦低著頭默然道:
“不管怎麼說,作戰方案是微臣提出的,損兵折將丟了北荒的責任就讓微臣擔著。
陛下要撤職也好、殺頭也罷,微臣聽憑處置,與兩位殿下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