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思年苦笑一聲:
“以我對塵風的了解,他一定會一頭栽進司馬老賊挖好的坑裡,替那些所謂的平陵王舊部辯駁,說些他們不是逆黨,並無不臣之心之類的話。
說不定到最後又會牽扯到平陵王一案的本身,替平陵王喊冤。
如此陛下就會震怒,甚至重罰塵風,他辛辛苦苦幾年在陛下心中留下的好印象,一朝之間煙消雲散。
一手扳倒塵風、一手阻撓我獲得更多的權力,這一石二鳥之計絕啊。”
褚北瞻與遊康紛紛點頭附和,不是說塵風腦子笨,而是他性子耿直,轉不了這麼多彎。
“行了,不說這個了,至少現在已經板上釘釘。”
顧思年笑道:
“咱們還是議一議回京的事吧,算算日子,這兩天就該起程了。”
“陛下這道聖旨有些奇怪啊。”
遊康微皺著眉頭,眼中滿是疑惑:
“聖旨中讓大將軍率眾將回京受封,但是帶哪些人回去、帶多少兵馬回京一個字也沒提,甚至連兵部都沒給咱們提出明確要求。
總給人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。”
要知道大戰結束之後,左右虎賁衛已經提前一步回京了,但琅州衛、雍州衛的兵馬全部駐紮在三州境內,立過戰功的將軍更是數不勝數。
帶誰去京城?帶多少兵馬回京?
你總不能浩浩蕩蕩拉上十萬兵馬吧,就算你不是造反也得說你是造反。
“看不出來嗎?這是陛下在考驗咱們呢。”
顧思年笑了笑:
“帶的兵馬多了,有人會指責你有不臣之心、帶的兵馬少了,又顯得沒有彰顯出邊軍之威嚴。
隨行將軍是同一個道理,若是隻去我顧思年一個,一定會有人說難不成所有軍功都是你一個人的?
但也不能帶太多將軍赴京,北荒還得有人駐守,邊關安危是頭等大事。”
“好家夥。”
遊康撓了撓頭,十分無奈: